FDA 回复对阿尔茨海默药审评程序的批评，拒绝在申报前和申报后人员间建防火墙

美国 FDA 长期以来在可批准的申请方面一直采取协作方式与制药商合作，以将新药推向市场。但当一个药充满争议时，监管者和企业之间的这种关系就容易受到指责。

12 月，消费者倡导组织公共公民（Public Citizen）就 FDA 对 Biogen（渤健）有争议的阿尔茨海默药 aducanumab 上市申请审评程序公开发表严厉的批评信【公益组织要求调查 FDA 阿尔茨海默药审评程序，暂停相关人员工作 2020/12/10】，称神经科学办公室主任 Billy Dunn 及相关审评人员与渤健公司“不恰当的密切合作”，“危险地损害了”审评的独立性和客观性。公共公民组织建议在 FDA 工作人员之间建立“防火墙（firewall）”，以防止未来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该组织在给 FDA 的公开信中写道：

“……我们理解 FDA 与申办人会面并就药物和生物制品的开发，临床试验的设计以及试验数据的统计分析提供建议并不罕见。鉴于这些互动可能会转移到与申办人的合作中，从而可能破坏 FDA 审评的完整性（就像 aducanumab 的审评中发生的那样），在这种情况下，FDA 应指定其他没有参与 NDA 或 BLA 申报前的此类互动的工作人员，审评并就这些药物或生物制品的任何后续 NDA 和 BLA 做出决策。为确保这些审评和决策的完整性，应在参与申报前互动的 FDA 工作人员，与参与申报后 NDA 或 BLA 审评和决策的人员之间创建防火墙。”

但是 FDA 代理局长 Janet Woodcock 在 2 月 11 日回复公共公民的信（信件全文可登录识林阅览）中拒绝了这一建议，“您提议的防火墙将大大降低 FDA 审评程序的效率，并导致药物开发的延迟。对于确保 FDA 决策的完整性而言，防火墙也不是必需的。”

公共公民当时在信中不仅建议需要建立防火墙，还要求卫生部对 aducanumab 审评过程进行全面调查，包括仔细审查 Dunn 与渤健高管之间的关系，并要求时任 FDA 局长的 Stephen Hahn 暂时解除 Dunn 和相关审评人员的职务直至完成审查。

但 Woodcock 在回复信中并没有对这些方面做出回应，仅强调了有关防火墙的问题。她表示，这种防火墙带来的延迟可能会严重阻碍开发过程，阻止患者对药物的及时获取：

“FDA 与申办人的互动不仅有助于确保临床前和临床开发计划的正确设计，以生成支持申请所需的数据，而且这些互动还减少了在人和动物中进行重复或其它不必要的测试的可能性。为让 FDA 明确其期望，参与申请审评的人员必须对从临床前阶段到临床阶段的开发计划有透彻的了解。”

公共公民卫生研究团队负责人 Michael Carome 表示，Woodcock 的信“充满戒心”。他表示，Woodcock“在药物开发过程中为 FDA 与制药企业的互动提供了全力支持。她赞扬这些互动的好处，并忽略其可能的弊端，这在 FDA 去年 11 月 FDA 专家会上 FDA 对于 aducanumab 的审评介绍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他继续指出：“她拒绝我们的提议不足为奇。自 1990 年初处方药使用者付费法案（PDUFA）首次颁布以来，就已经在 FDA 与制药企业之间建立了越来越紧密的关系。”

这一切都始于去年 11 月，当时审查 aducanumab 的专家小组成员几乎一致投票否决了对该药的批准，同时还对那些给予该药高度评价的 FDA 审评人员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并质疑 FDA 的操守。【阿尔茨海默药被 FDA 专家会彻底否决 2020/11/07】长期以来 , aducanumab 一直是制药界最具争议的药物之一，渤健坚持认为该药将是减少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认知能力下降的首个治疗药，但公司的数据处理方法 , 包括与 FDA 共同撰写的审评简报，令许多科学家和外部观察员感到不安。该药的 PDUFA 截止日期已从之前的 3 月 7 日延长至 6 月 7日。【FDA 推迟对渤健阿尔茨海默药的审批决定 2021/01/30】

但对于在申报前为药物开发者提供科学建议的专家和之后对申请执行审评工作的审评人员之间可能损害审评独立性和客观性的担忧不仅仅发生在 FDA , 欧盟内部也曾对这方面的问题进行过调查并实施了一些改进措施。欧洲监察使于 2017 年 7 月主动发起调查，重点是欧洲药品管理局（EMA）对上市许可申请的最终决策是否受到申报前有关临床试验设计和开展的科学沟通的影响。【申报前会议可能给 EMA 审批过程带来偏见？2019/08/16】，【EMA 将采取措施避免药品审评过程中的偏见 2019/11/28】

作者：识林-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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